第十章 商场如战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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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三楼，伙计在一间雅阁的门上轻叩了两下。
片刻后，里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，“进来。”
伙计推开门，将贾玮三人让了进去，一进门，贾玮只见雅阁内摆着一张矮案，一位面容精明，留着三咎青须的中年人正坐在矮案前，独自品茗。
“这位公子是？”中年人目光飞快地朝贾玮三人一扫，就将视线转向伙计，询问道。
他自然看出李贵和茗烟二人只是随从，并未问及。
伙计言语简洁地复述了贾玮所说的一番话，就很本份地带上门，下楼去了。
“哦，如此说来，公子是要照顾敝店的生意了？”听过了伙计的介绍，中年人抚了抚青须，目视贾玮，微笑说道。
不等贾玮开口，他又略一拱手地歉然道，“敝人真是糊涂了，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呢！”
“尊姓不敢当，我姓贾。掌柜的贵姓？”
“免贵，姓陈。”
“原来是陈掌柜，这厢有礼。”
“贾公子客气了。请坐，喝茶。”
一番相互客套后，两人面对面坐在了矮案前。贾玮开门见山地道，“陈掌柜，我今日来，其实是想将一款新式的首饰式样卖给贵店的。”说着，他取出藏在袖底的纸笺，摆在了矮案上。
贾玮的话让陈掌柜始料不及，明显愣了一下，不过，他究竟是非常老练的商家，马上就显得若无其事起来。
他没有接话，只是取过纸笺，视线投到了上面。
看到纸笺上图样的一瞬间，他眼中就流露出惊讶的神色，随后，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不觉地精彩变幻着。
足足有半刻钟时间，陈掌柜才将线笺重新搁到了案上，用手指了指，“贾公子，你这新款首饰式样，实话实说，堪称珍品。”
“这是自然，否则我也不敢找贵店这样的京城首屈一指的珠宝楼出售此物了。”涉及到此式样的品质，贾玮丝毫没有客气，表现得自信满满。
“哈哈，承蒙贾公子看得起敝店。不过，贾公子就不怕在下看过式样后，暗记于心，完全就不必多此一举地购买了？”陈掌柜说了一句套话后，语气一转地反问道。
“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心，陈掌柜您既然这么说，就断然不会这么做的。贵店如此大的名气，如此雄厚的财力，岂会觊觎区区一个新款式样？动这样的心思？”
贾玮微笑回应道，当然，他还有未说出口的话，以贾家的权势，他也不怕金福斋吞了他的首饰式样。
他知道像金福斋这样的雄厚商家，背后没人，是不可能的，势力未必会输于贾家。
但这种明抢暗夺之事，终究理亏，对付寻常百姓也许可以肆无忌惮，对上贾家，恐怕得忍痛割肉，宁人息事。
无论哪家豪门，都不愿平白树敌的，尤其是在京城这样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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